title:time&space
type:BL
Cp:黑赤
【注意】
含大量OOC
没有R18
【正文】
紧张感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远处传来赤司的声音。
黑子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想要提醒赤司时间还没到【那个……】
【嘿】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上,黑子抬头,是灰崎。【这样不是挺好】
看穿了举动,想要提前结束的人们完全没有提醒赤司的意思,黑子也没有试图再去叫赤司。
【把你的手拿开】站在一旁的青峰瞪过去,灰崎很快离开黑子去向更衣室。
提前了大概有半个小时。
黑子收拾好东西的时候,赤司早就已经离开,黄濑和往常一样跑来邀请他一起回家。
【但是黄濑君,我们的家,方向是完全相反的】每次和往常一样拒绝他。
走出更衣室,桃井向黑子奔过来。
【抱歉啊,哲君,今晚可以把阿大借给我吗?】桃井拉着他的胳膊问。
……就算不这么做我也不会阻止你的。
青峰看起来极不情愿的小声嘟嚷着【你这家伙,到底想怎样!】
【嗯】
【哲君一个人回去,要小心啊!】
【好的】
这么说完,桃井看起来很开心地拉着青峰离开体育馆。
时间还早。
这种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黑子决定暂时不回家。
在平时经常光顾的店里,排队买了喜欢的奶昔。今天稍微早了一点,人比平时来的时候要多。
拿到奶昔,转过身去寻找一个空座位。
目光被角落里那抹鲜亮的红色吸引了过去。
黑子安静的坐了过去。
赤司趴在桌子上,旁边放着揉成一团的汉堡纸和空的纸杯。书包放在座位旁边。
毫无防备地,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黑子大概理解了提前结束的原因,再过几天有晋级赛,下周则将有期中测试。复习和训练搅到一起,总会让人非常辛苦。
赤司也是人呢。
虽然态度生硬坚决,却从来都没有出过错误。
无论是比赛的时候,还是平时训练的时候,期末集体补习的时候。那凛然的姿态散发着让人难以接近的气场。
很难想象现在趴在这里睡着了的人是赤司呢。
保持着比平时更接近的距离,不知为什么,黑子觉得稍微……有一点开心。
睡在面前的赤司安静地,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那头漂亮的红发,摸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
要不要试一试?
不知道是谁发出的怂恿之词。
手心的水,不知是汗还是饮料纸杯外面凝成的水珠。
小心翼翼地……
…………啊咧?
有视线停在黑子脸上。
那双漂亮的深红色瞳孔,正紧紧盯着自己。伸出去的左手,停在半空。
赤司已经抬起头,半眯着眼睛。
…………啊啊,醒了
黑子尴尬地把手缩回去。
【……哲也?】
【是】
【现在几点了?】
黑子松一口气,赤司也许没有注意到那只手,【7点半】
【……我睡了这么久吗】赤司小声说着,检查了一下身旁的书包。
【要回去么?】
【嗯】
哲也跟着赤司站起来,迅速喝掉剩下的饮料。
很少有机会和赤司一起回家,在可以重合的那段不长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总觉得……赤司君】黑子放慢步伐。
【嗯?】
【赤司君,在社团活动以外的时候,很温柔……呢】
【…………是吗】赤司这样回答着。
【嗯】
……果然,赤司也只是普通人。
在很快就到来的岔路上平常的道了别,黑子看着昏黄路灯下赤司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被说不出的落寞孤单的感觉缠绕着。
+++++++++++++++++++++++++++++++++++++++++
距离感
赤司的个人时间几乎全被紫原敦占据着。
身高2米08的紫原喜欢把身高1米73的赤司放在怀里,像特大号的娃娃一样,把下吧搁在他肩上然后一边吃零食一边把碎屑掉在他的书上。
那个时候赤司只是会淡淡地抖掉碎屑,用合上的书本轻敲紫原的头【一会自己收拾】
【小赤好过分……】
【敦,很热】
【唔……】
【起来】
【不要嘛……】
看起来就像是被娇宠着一样。
有比赛的时候,篮球部是没有周六周日的,对于正选队员来讲,规则连续的训练十分必要。在训练中间的休息时间,黑子喜欢坐在长凳上喝自己爱喝的饮料,看看书或者发呆。
今天有很凉爽的风吹过体育馆,青峰盖着毛巾躺在黑子腿边,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有,桃井拿着一大堆打印的材料蹲在门口和黄濑商量着什么,黄濑则一脸严肃的样子,看起来是战术之类的话题。灰崎不知道跑去哪里,绿间正坐在对面的长凳上看书,身边放着圆圆的招财猫。
不远的角落里,赤司推开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的紫原,把理科书放在地上,起身向门口走过去。
视线交错。
…………啊,看过来了。
但是很快的,赤司将目光转回大门那里,一边伸展着身体,一边走过去。
也许是觉察到了身旁热度的消失,青峰小声问了一句【哲,去哪里?】
【稍微活动一下】用普通的语气回答着,黑子站起来。
只是站了起来。
非常地,想要走过去的,但是最终却没有那么做。
只能这样看着那背影,鲜亮的红色短发,随便披在身上的运动服,一直以来丝毫未曾改变的画面。
变得有些希望多一点和赤司独处的机会。
细小情感在黑子本人未觉察的时候慢慢生长。
休息时间在赤司的命令中结束,赤司沉稳清亮的声线在炎炎夏日里给人带来一丝凉爽。
下午的训练和上午不同,是有针对性的个人能力提高,强度不大却意外地耗费精力。
以至于下午4点训练结束的时候,黄濑靠在墙边坐着除了笑的动作意外什么都做不出来。灰崎则向赤司抱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一直站在旁边的绿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似乎有一点赞同灰崎的意思。
对于明天下午的比赛来讲,过度的体力消耗的确不太好,而赤司说着时间还早要休息还可以休息个16小时呢驳回了灰崎的抗议。
然后赤司由侧脸转到背影离开了球架。
在微微泛黄的暮色之中,黑子跟在黄濑青峰后面正将踏出校门时发现了一个问题:似乎手机落在更衣室了。
黑子叫住青峰,【抱歉,你们先回去吧,手机可能落在更衣室了】
【……我陪你去取吧~】黄濑说着转过身,不过黑子拒绝了【一会就好】
【那我们在这等你】
【……嗯】
黑子跑回体育馆。
更衣室的门没有锁,稍稍推开一道缝,能看见里面长凳上坐着的人。
并不是有意识的安静接近。
红发在夕阳之下镀上一层金色。
是还有工作没有完成吗?还是只想在那里多待一阵?
赤司一个人坐在长凳上,手里似乎拿着什么写满字的纸张,从黑子的角度只能看见白皙脖颈和那头红发。
看起来软软的,亮亮的反射着光芒。
心里的那个声音又不知不觉响起来,去吧,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
多好的机会啊!
被这声音教唆着,向赤司伸出手。
【!!】
黑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没有人能觉察到黑子的存在。
一般来说。
手腕被赤司牢牢的抓住,后者盯着黑子浅蓝色瞳孔,用极其平淡的声音说【想要做什么?】
似乎能看透一切的赤司的双眼,反射着金色夕阳。
见黑子没有说话,赤司只得轻叹一口气,轻轻松开他的手腕。
【哲也,后天就是晋级赛了】
【是】
【我会让你上场的】
【是】
【如果赢下那场比赛的话…………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哦?】
赤司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是黑子没有见过的表情。
【是】用和平时一样用平静的语气回答。
黑子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柜子里取来落下的手机,离开了更衣室。
+++++++++++++++++++++++++++++
失落感
【来,赤司君,多吃一点】黑子的母亲笑着往赤司的碗里夹她最得意的炸肉饼。
【谢谢,阿姨】赤司笑的很乖。
黑子母亲做了一桌子菜。
晋级赛结束以后的一个周六,黑子给赤司发了短信【晚上过来吃吧】
赤司也答应了邀请,整理好洗漱用品,简单的背着几样东西按照约好的时间来到黑子的家。
【哲也很少提及关于学校的事呢】
【这孩子在学校表现的还好吧?要是有能帮他的就帮帮他啊哈哈】
【是,我一定】
赤司是个乖孩子。
礼节尽数,言行得当。
简洁方便的装束,温煦清爽的笑容。
赤司的一切,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一边和黑子父母闲聊着,一边优雅的吃饭,而黑子只是低头吃饭,偶尔回一两句【嗯】【是】、【这样】
黑子母亲将装着点心和果汁的托盘放到两个人中间,笑着说不要玩太晚之类的叮嘱然后关上门离开。
【怎么了?不高兴?】赤司坐下来,看着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黑子。
【不……没什么】
黑子的父母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很早就准备去休息。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黑子和赤司两个人。
中间隔着点心和果汁。
【赤司君不吃一块么?妈妈很拿手的】黑子拿起一只手工烘焙的小甜饼递过去
【谢谢】接过甜饼的赤司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
……要是真的做了什么该怎么办呢。
黑子胳膊支着脸颊看着面前的人。
并不是第一次这样观察赤司这个人,黑子记得很久以前,也像这样一样,两个人面对而坐。赤司拿着参考书,而黑子读着小说。
那时从书本上方看见过的,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表情。
眼前的赤司则是另一种表情。
稍带着不安的,也想要表现出放松的神情。
赤司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的还是黑子的T恤,透过领口隐约能看见突起的锁骨和胸前细密的小水珠。比普通人稍白的肤色,纤瘦的手指。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细小的地方因为水而打成绺,看起来软软的。
【赤司君说过的吧……?】
为了确认而小声问道,尽管赤司对于说出去的话绝对会负责到底。
得到赤司的认可,黑子才放下心来。
…………做什么都可以。
说出这样话的赤司是怎样想的呢?赤司大概以为,他黑子哲也只会提出一些小孩子的要求?或者赤司根本不觉得黑子能对他造成任何一方面的威胁?
无论哪种,以现在的形式来看,赤司都处于下风。
漏洞实在太多了,简直就是毫无防备。
这么想着的黑子,在本人未察觉的状态下已经伸出一只手。
是不是呢?
如果…………
随着黑子手指的靠近,自然而然的,赤司缓缓闭上了眼睛。
指尖可以感受到暖暖的呼吸,黑子深吸一口气。
但是,黑子只是这样,将手轻放在赤司头上。
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呼啦啦的飞走一样,确切的说,是有什么彻底消失了。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已经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却只能停留在这里,一步也不能前进。
就像那只伸出去的手,每一次都是停在半空中。
但是拖赤司的福,黑子也可以冷静的思考,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之后,还会不会和平常一样能够保持这样的关系,是不是还能像之前一样静静享受两个人单独的时间。
谁来打破这危险的平衡,谁就要负责到底。
平稳落下的手指传来温软舒适的触感。
啊啊……也许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要这样做而已。
【我可以……摸摸赤司君的头吗……?】
【你不是已经在做了?】感觉到好笑的赤司,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顺着发丝的纹路,轻轻的,慢慢的,在头上一下一下地移动着那只手。
已经没有什么了,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了……都……结束了吧。
赤司闭上了眼睛。
黑子part,fin。
====================================================
番外(1)
做了奇怪的噩梦。
早上被闹钟吵醒了。
黑子几乎想要感谢自己设的这个闹钟,不然的话恐怕要一直被噩梦折磨找不到出口了。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时间已经进入十月,四周变得渐渐听不到蝉声,但是不知为什么,就在醒来的那一刻,还有不断回响的吱吱声一样。
【小黑子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呢】黄濑凑过来坐到黑子身边。
他只有沉默着不说话,披着毛巾看着自己的鞋带。
【啊啊,我不是说今天的传球不好啦……】以为是自己原因的黄濑小心辩解着,却看到黑子脸色更阴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正当黄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黑子开了口。
【昨天……做了奇怪的梦】
【…………?】
他没有去看黄濑,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此刻的黄濑一定是一脸期待不止好奇满满的担心表情。
黑子于是继续说下去【我梦见赤司君和紫原君,在不同世界里】
没能理解黑子话的黄濑歪着头,放弃了离开的念头,饶有兴致地听下去。
【每一次每一次,那两个人为了救对方而不停重复着死亡……】黄濑的脸刷地变了表情,油好奇变为惊讶,然后紧紧皱眉。【无论怎样伸手,都无法碰到他们……我想要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
透明的。
【小黑子……】
头埋在双臂间,黑子小声嘟嚷着【谁都看不到我…………】
【小黑子,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那只是梦而已】黄濑无意识的去看球场旁边正和桃井谈论着什么的赤司和挂在赤司背上的紫原。
【嗯,我知道……我知道】
没有比这更真实的梦境。
黑子拿掉头上的毛巾,深吸一口气,对旁边的黄濑做出一个平和的微笑。【到明天也许就会忘掉了吧】
【就是说嘛!】看见黑子打起精神来的话,黄濑自然也变得精神百倍,心情大好,他朝黑子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因为是透明的,是不存在的,所以无法碰触。
但是梦里赤司沾染着鲜血的笑容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只是梦………………而已。
===================================================
赤司part
巧合
【小赤!!】
听到熟悉声音呼唤的赤司扭过头,楼梯下的紫原朝他露出灿烂笑容,然后从他身边急匆匆经过的小个子男生撞了他一下。
一瞬间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咣
额头砸在课桌上发出钝响,从噩梦中惊醒的赤司环顾四周,昏昏欲睡的下午课几乎没人还精神大振的在听课,老师用一成不变的语调实行着对全班的催眠。
看了看桌上的笔记,赤司推测大概只睡了几分钟。
……真是,让人感觉不快的梦啊。
进入10月天气已经转冷,时不时会有银杏的枯叶飘落进来。
从开着的窗子里吹来凉爽的风,清醒多了的赤司开始计划晚上的社团练习,手拄着头,额发微微颤动。
【…………怎么了?敦?】
赤司走近正捧着篮球站在那里发呆的紫原。
那一刻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悲伤无奈和厌恶感的侧脸向着他转过来,但是很快的,紫原恢复了往日的表情,垂下眼皮软软的笑着,叫一声小赤。
是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单纯如小孩子一般的紫原不会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
赤司低头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到正常的社团活动结束时间,但是今天也就到这里了,其他人大概也盼着能提早结束。赤司深吸一口气然后宣布今天就到这里。
空腹的感觉十分不好,虽然可以挺着直接回家但是即使回去这几天也一直都是自己在弄饭,这么挺着反而会更痛苦。放学的路上,虽然不是家的方向,但赤司记得大家一起去过的那家店,想着晚餐就去那边解决的赤司动身朝反方向走去。
【…………?】
——睡着了吗?
眼前的景象因为眼睛的压力还未恢复而呈现出一片模糊的状态,似乎有谁正坐在对面的位置上,而且从那片不怎么起眼的浅蓝色来看……赤司大致上猜到了那是谁。
【……哲也?】
很快的,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是】。
——啊啊,我睡着了吗?
习惯性的问了【现在几点】这样的常规问题,从答案中推测大概睡了十几分钟的样子,赤司摸摸头发小声说【……我睡了那么久吗】
对面的黑子似乎不太在意他的反应一样点点头,等到完全清醒之后,赤司检查了一下背包和手机,向着对面问道【要回去么?】
【嗯】和平时一样简单的回答。
黑子脸上的表情没有起伏,只是跟随赤司的动作起身扔掉手里喝光了的奶昔盒。
天色已经开始泛黑,和黑子并排走在街道上。
不说话,盯着地面。
然后,黑子率先开了口。
【上一次,谢谢赤司君的提醒】
【是青峰的事吗?】
【嗯】
【只要能保持现在这样就没有问题】
没有什么太多的共同话题。只是想起什么就说一阵。而这样很快的,分别的路口就在眼前。
【赤司君……】
【嗯?】
黑子转过头来看向他,和平时不一样的表情。
不,不是打篮球是认真专注的神情,也不是因为赢得比赛而欣慰快乐的表情。
赤司并没有仔细观察过的黑子,但是正是在这样的瞬间里,有什么悄悄发生了变化。
【赤司君,在社团活动以外的时候,很温柔……呢】
【…………是吗】沉默着思考着黑子话语中的含义。是特别的吗?充满期待的吗?或者只是想到就说出来的?
【嗯】黑子将视线移回地面。
最后互相道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远离黑子脚步声的地方,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许将来,也会和此刻一样,走向不同的地方吧?
——还真是,很悲哀啊。
眼神。
注意到黑子哲也这个人的特别之处是在6月末。
和绿间换好衣服回来的路上遇见还在练习的青峰,那时发现了和其他人有着显著不同印象的男生,黑子哲也。
【看来,可以加以利用呢】抱着这样的想法开始关注,开始培养,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关系有了微妙的转变。
黑子哲也的目光,变得和往常不一样了。
说不出来和哪里不一样。
赤司放下手中记着正选队员和比赛事项的纸,环视了一下留在体育馆里的人们,最后将目光停在站在黄濑和紫原中间的黑子身上。
【这是你的第一次上场,以你现在的能力来讲也许会有些困难但是……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是,队长】
——用了很正式的叫法。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为了去掉脑子里来回播放个不停地梦,打算看看书,结果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最终只能叹着气合上书本,闭着眼睛——慢慢回忆起了很少去想的过去。
在训练的休息间隙,紫原找到坐在角落的赤司,擅自坐过来,就好像这样抱着他能很安心一样。
——嘛也对,小孩子的话,需要娃娃之类的才会满足。
食物的碎屑簌簌地掉在头上、肩上,赤司甩甩头,皱眉转过来【别在我头上吃零食】
【咦……】咬着薯片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紫原一脸的无辜。
赤司撑起身子站起来,抖落碎屑【待会自己收拾】
【小赤好过分——!】
——你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吐字清晰吗。
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视线落到坐在长凳上的黑子身上。
正抬脚打算走过去的,结果半路上黑子突然转过来,视线相交。赤司很快移开视线,临时改换了目的地。
——居然心虚了。
明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过去的。不过…………走过去了,要做什么呢。向着门外的阳光,闭上眼睛能看见血色的一片。
type:BL
Cp:黑赤
【注意】
含大量OOC
没有R18
【正文】
紧张感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远处传来赤司的声音。
黑子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想要提醒赤司时间还没到【那个……】
【嘿】一只胳膊搭在肩膀上,黑子抬头,是灰崎。【这样不是挺好】
看穿了举动,想要提前结束的人们完全没有提醒赤司的意思,黑子也没有试图再去叫赤司。
【把你的手拿开】站在一旁的青峰瞪过去,灰崎很快离开黑子去向更衣室。
提前了大概有半个小时。
黑子收拾好东西的时候,赤司早就已经离开,黄濑和往常一样跑来邀请他一起回家。
【但是黄濑君,我们的家,方向是完全相反的】每次和往常一样拒绝他。
走出更衣室,桃井向黑子奔过来。
【抱歉啊,哲君,今晚可以把阿大借给我吗?】桃井拉着他的胳膊问。
……就算不这么做我也不会阻止你的。
青峰看起来极不情愿的小声嘟嚷着【你这家伙,到底想怎样!】
【嗯】
【哲君一个人回去,要小心啊!】
【好的】
这么说完,桃井看起来很开心地拉着青峰离开体育馆。
时间还早。
这种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黑子决定暂时不回家。
在平时经常光顾的店里,排队买了喜欢的奶昔。今天稍微早了一点,人比平时来的时候要多。
拿到奶昔,转过身去寻找一个空座位。
目光被角落里那抹鲜亮的红色吸引了过去。
黑子安静的坐了过去。
赤司趴在桌子上,旁边放着揉成一团的汉堡纸和空的纸杯。书包放在座位旁边。
毫无防备地,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黑子大概理解了提前结束的原因,再过几天有晋级赛,下周则将有期中测试。复习和训练搅到一起,总会让人非常辛苦。
赤司也是人呢。
虽然态度生硬坚决,却从来都没有出过错误。
无论是比赛的时候,还是平时训练的时候,期末集体补习的时候。那凛然的姿态散发着让人难以接近的气场。
很难想象现在趴在这里睡着了的人是赤司呢。
保持着比平时更接近的距离,不知为什么,黑子觉得稍微……有一点开心。
睡在面前的赤司安静地,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那头漂亮的红发,摸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
要不要试一试?
不知道是谁发出的怂恿之词。
手心的水,不知是汗还是饮料纸杯外面凝成的水珠。
小心翼翼地……
…………啊咧?
有视线停在黑子脸上。
那双漂亮的深红色瞳孔,正紧紧盯着自己。伸出去的左手,停在半空。
赤司已经抬起头,半眯着眼睛。
…………啊啊,醒了
黑子尴尬地把手缩回去。
【……哲也?】
【是】
【现在几点了?】
黑子松一口气,赤司也许没有注意到那只手,【7点半】
【……我睡了这么久吗】赤司小声说着,检查了一下身旁的书包。
【要回去么?】
【嗯】
哲也跟着赤司站起来,迅速喝掉剩下的饮料。
很少有机会和赤司一起回家,在可以重合的那段不长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总觉得……赤司君】黑子放慢步伐。
【嗯?】
【赤司君,在社团活动以外的时候,很温柔……呢】
【…………是吗】赤司这样回答着。
【嗯】
……果然,赤司也只是普通人。
在很快就到来的岔路上平常的道了别,黑子看着昏黄路灯下赤司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被说不出的落寞孤单的感觉缠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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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感
赤司的个人时间几乎全被紫原敦占据着。
身高2米08的紫原喜欢把身高1米73的赤司放在怀里,像特大号的娃娃一样,把下吧搁在他肩上然后一边吃零食一边把碎屑掉在他的书上。
那个时候赤司只是会淡淡地抖掉碎屑,用合上的书本轻敲紫原的头【一会自己收拾】
【小赤好过分……】
【敦,很热】
【唔……】
【起来】
【不要嘛……】
看起来就像是被娇宠着一样。
有比赛的时候,篮球部是没有周六周日的,对于正选队员来讲,规则连续的训练十分必要。在训练中间的休息时间,黑子喜欢坐在长凳上喝自己爱喝的饮料,看看书或者发呆。
今天有很凉爽的风吹过体育馆,青峰盖着毛巾躺在黑子腿边,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有,桃井拿着一大堆打印的材料蹲在门口和黄濑商量着什么,黄濑则一脸严肃的样子,看起来是战术之类的话题。灰崎不知道跑去哪里,绿间正坐在对面的长凳上看书,身边放着圆圆的招财猫。
不远的角落里,赤司推开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的紫原,把理科书放在地上,起身向门口走过去。
视线交错。
…………啊,看过来了。
但是很快的,赤司将目光转回大门那里,一边伸展着身体,一边走过去。
也许是觉察到了身旁热度的消失,青峰小声问了一句【哲,去哪里?】
【稍微活动一下】用普通的语气回答着,黑子站起来。
只是站了起来。
非常地,想要走过去的,但是最终却没有那么做。
只能这样看着那背影,鲜亮的红色短发,随便披在身上的运动服,一直以来丝毫未曾改变的画面。
变得有些希望多一点和赤司独处的机会。
细小情感在黑子本人未觉察的时候慢慢生长。
休息时间在赤司的命令中结束,赤司沉稳清亮的声线在炎炎夏日里给人带来一丝凉爽。
下午的训练和上午不同,是有针对性的个人能力提高,强度不大却意外地耗费精力。
以至于下午4点训练结束的时候,黄濑靠在墙边坐着除了笑的动作意外什么都做不出来。灰崎则向赤司抱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一直站在旁边的绿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似乎有一点赞同灰崎的意思。
对于明天下午的比赛来讲,过度的体力消耗的确不太好,而赤司说着时间还早要休息还可以休息个16小时呢驳回了灰崎的抗议。
然后赤司由侧脸转到背影离开了球架。
在微微泛黄的暮色之中,黑子跟在黄濑青峰后面正将踏出校门时发现了一个问题:似乎手机落在更衣室了。
黑子叫住青峰,【抱歉,你们先回去吧,手机可能落在更衣室了】
【……我陪你去取吧~】黄濑说着转过身,不过黑子拒绝了【一会就好】
【那我们在这等你】
【……嗯】
黑子跑回体育馆。
更衣室的门没有锁,稍稍推开一道缝,能看见里面长凳上坐着的人。
并不是有意识的安静接近。
红发在夕阳之下镀上一层金色。
是还有工作没有完成吗?还是只想在那里多待一阵?
赤司一个人坐在长凳上,手里似乎拿着什么写满字的纸张,从黑子的角度只能看见白皙脖颈和那头红发。
看起来软软的,亮亮的反射着光芒。
心里的那个声音又不知不觉响起来,去吧,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
多好的机会啊!
被这声音教唆着,向赤司伸出手。
【!!】
黑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没有人能觉察到黑子的存在。
一般来说。
手腕被赤司牢牢的抓住,后者盯着黑子浅蓝色瞳孔,用极其平淡的声音说【想要做什么?】
似乎能看透一切的赤司的双眼,反射着金色夕阳。
见黑子没有说话,赤司只得轻叹一口气,轻轻松开他的手腕。
【哲也,后天就是晋级赛了】
【是】
【我会让你上场的】
【是】
【如果赢下那场比赛的话…………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哦?】
赤司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是黑子没有见过的表情。
【是】用和平时一样用平静的语气回答。
黑子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柜子里取来落下的手机,离开了更衣室。
+++++++++++++++++++++++++++++
失落感
【来,赤司君,多吃一点】黑子的母亲笑着往赤司的碗里夹她最得意的炸肉饼。
【谢谢,阿姨】赤司笑的很乖。
黑子母亲做了一桌子菜。
晋级赛结束以后的一个周六,黑子给赤司发了短信【晚上过来吃吧】
赤司也答应了邀请,整理好洗漱用品,简单的背着几样东西按照约好的时间来到黑子的家。
【哲也很少提及关于学校的事呢】
【这孩子在学校表现的还好吧?要是有能帮他的就帮帮他啊哈哈】
【是,我一定】
赤司是个乖孩子。
礼节尽数,言行得当。
简洁方便的装束,温煦清爽的笑容。
赤司的一切,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一边和黑子父母闲聊着,一边优雅的吃饭,而黑子只是低头吃饭,偶尔回一两句【嗯】【是】、【这样】
黑子母亲将装着点心和果汁的托盘放到两个人中间,笑着说不要玩太晚之类的叮嘱然后关上门离开。
【怎么了?不高兴?】赤司坐下来,看着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黑子。
【不……没什么】
黑子的父母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很早就准备去休息。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黑子和赤司两个人。
中间隔着点心和果汁。
【赤司君不吃一块么?妈妈很拿手的】黑子拿起一只手工烘焙的小甜饼递过去
【谢谢】接过甜饼的赤司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
……要是真的做了什么该怎么办呢。
黑子胳膊支着脸颊看着面前的人。
并不是第一次这样观察赤司这个人,黑子记得很久以前,也像这样一样,两个人面对而坐。赤司拿着参考书,而黑子读着小说。
那时从书本上方看见过的,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表情。
眼前的赤司则是另一种表情。
稍带着不安的,也想要表现出放松的神情。
赤司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的还是黑子的T恤,透过领口隐约能看见突起的锁骨和胸前细密的小水珠。比普通人稍白的肤色,纤瘦的手指。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细小的地方因为水而打成绺,看起来软软的。
【赤司君说过的吧……?】
为了确认而小声问道,尽管赤司对于说出去的话绝对会负责到底。
得到赤司的认可,黑子才放下心来。
…………做什么都可以。
说出这样话的赤司是怎样想的呢?赤司大概以为,他黑子哲也只会提出一些小孩子的要求?或者赤司根本不觉得黑子能对他造成任何一方面的威胁?
无论哪种,以现在的形式来看,赤司都处于下风。
漏洞实在太多了,简直就是毫无防备。
这么想着的黑子,在本人未察觉的状态下已经伸出一只手。
是不是呢?
如果…………
随着黑子手指的靠近,自然而然的,赤司缓缓闭上了眼睛。
指尖可以感受到暖暖的呼吸,黑子深吸一口气。
但是,黑子只是这样,将手轻放在赤司头上。
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呼啦啦的飞走一样,确切的说,是有什么彻底消失了。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已经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却只能停留在这里,一步也不能前进。
就像那只伸出去的手,每一次都是停在半空中。
但是拖赤司的福,黑子也可以冷静的思考,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之后,还会不会和平常一样能够保持这样的关系,是不是还能像之前一样静静享受两个人单独的时间。
谁来打破这危险的平衡,谁就要负责到底。
平稳落下的手指传来温软舒适的触感。
啊啊……也许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要这样做而已。
【我可以……摸摸赤司君的头吗……?】
【你不是已经在做了?】感觉到好笑的赤司,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顺着发丝的纹路,轻轻的,慢慢的,在头上一下一下地移动着那只手。
已经没有什么了,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了……都……结束了吧。
赤司闭上了眼睛。
黑子part,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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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做了奇怪的噩梦。
早上被闹钟吵醒了。
黑子几乎想要感谢自己设的这个闹钟,不然的话恐怕要一直被噩梦折磨找不到出口了。
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时间已经进入十月,四周变得渐渐听不到蝉声,但是不知为什么,就在醒来的那一刻,还有不断回响的吱吱声一样。
【小黑子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呢】黄濑凑过来坐到黑子身边。
他只有沉默着不说话,披着毛巾看着自己的鞋带。
【啊啊,我不是说今天的传球不好啦……】以为是自己原因的黄濑小心辩解着,却看到黑子脸色更阴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正当黄濑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黑子开了口。
【昨天……做了奇怪的梦】
【…………?】
他没有去看黄濑,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此刻的黄濑一定是一脸期待不止好奇满满的担心表情。
黑子于是继续说下去【我梦见赤司君和紫原君,在不同世界里】
没能理解黑子话的黄濑歪着头,放弃了离开的念头,饶有兴致地听下去。
【每一次每一次,那两个人为了救对方而不停重复着死亡……】黄濑的脸刷地变了表情,油好奇变为惊讶,然后紧紧皱眉。【无论怎样伸手,都无法碰到他们……我想要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
透明的。
【小黑子……】
头埋在双臂间,黑子小声嘟嚷着【谁都看不到我…………】
【小黑子,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那只是梦而已】黄濑无意识的去看球场旁边正和桃井谈论着什么的赤司和挂在赤司背上的紫原。
【嗯,我知道……我知道】
没有比这更真实的梦境。
黑子拿掉头上的毛巾,深吸一口气,对旁边的黄濑做出一个平和的微笑。【到明天也许就会忘掉了吧】
【就是说嘛!】看见黑子打起精神来的话,黄濑自然也变得精神百倍,心情大好,他朝黑子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因为是透明的,是不存在的,所以无法碰触。
但是梦里赤司沾染着鲜血的笑容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只是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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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part
巧合
【小赤!!】
听到熟悉声音呼唤的赤司扭过头,楼梯下的紫原朝他露出灿烂笑容,然后从他身边急匆匆经过的小个子男生撞了他一下。
一瞬间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咣
额头砸在课桌上发出钝响,从噩梦中惊醒的赤司环顾四周,昏昏欲睡的下午课几乎没人还精神大振的在听课,老师用一成不变的语调实行着对全班的催眠。
看了看桌上的笔记,赤司推测大概只睡了几分钟。
……真是,让人感觉不快的梦啊。
进入10月天气已经转冷,时不时会有银杏的枯叶飘落进来。
从开着的窗子里吹来凉爽的风,清醒多了的赤司开始计划晚上的社团练习,手拄着头,额发微微颤动。
【…………怎么了?敦?】
赤司走近正捧着篮球站在那里发呆的紫原。
那一刻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悲伤无奈和厌恶感的侧脸向着他转过来,但是很快的,紫原恢复了往日的表情,垂下眼皮软软的笑着,叫一声小赤。
是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单纯如小孩子一般的紫原不会露出这样复杂的表情。
赤司低头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到正常的社团活动结束时间,但是今天也就到这里了,其他人大概也盼着能提早结束。赤司深吸一口气然后宣布今天就到这里。
空腹的感觉十分不好,虽然可以挺着直接回家但是即使回去这几天也一直都是自己在弄饭,这么挺着反而会更痛苦。放学的路上,虽然不是家的方向,但赤司记得大家一起去过的那家店,想着晚餐就去那边解决的赤司动身朝反方向走去。
【…………?】
——睡着了吗?
眼前的景象因为眼睛的压力还未恢复而呈现出一片模糊的状态,似乎有谁正坐在对面的位置上,而且从那片不怎么起眼的浅蓝色来看……赤司大致上猜到了那是谁。
【……哲也?】
很快的,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是】。
——啊啊,我睡着了吗?
习惯性的问了【现在几点】这样的常规问题,从答案中推测大概睡了十几分钟的样子,赤司摸摸头发小声说【……我睡了那么久吗】
对面的黑子似乎不太在意他的反应一样点点头,等到完全清醒之后,赤司检查了一下背包和手机,向着对面问道【要回去么?】
【嗯】和平时一样简单的回答。
黑子脸上的表情没有起伏,只是跟随赤司的动作起身扔掉手里喝光了的奶昔盒。
天色已经开始泛黑,和黑子并排走在街道上。
不说话,盯着地面。
然后,黑子率先开了口。
【上一次,谢谢赤司君的提醒】
【是青峰的事吗?】
【嗯】
【只要能保持现在这样就没有问题】
没有什么太多的共同话题。只是想起什么就说一阵。而这样很快的,分别的路口就在眼前。
【赤司君……】
【嗯?】
黑子转过头来看向他,和平时不一样的表情。
不,不是打篮球是认真专注的神情,也不是因为赢得比赛而欣慰快乐的表情。
赤司并没有仔细观察过的黑子,但是正是在这样的瞬间里,有什么悄悄发生了变化。
【赤司君,在社团活动以外的时候,很温柔……呢】
【…………是吗】沉默着思考着黑子话语中的含义。是特别的吗?充满期待的吗?或者只是想到就说出来的?
【嗯】黑子将视线移回地面。
最后互相道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远离黑子脚步声的地方,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许将来,也会和此刻一样,走向不同的地方吧?
——还真是,很悲哀啊。
眼神。
注意到黑子哲也这个人的特别之处是在6月末。
和绿间换好衣服回来的路上遇见还在练习的青峰,那时发现了和其他人有着显著不同印象的男生,黑子哲也。
【看来,可以加以利用呢】抱着这样的想法开始关注,开始培养,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关系有了微妙的转变。
黑子哲也的目光,变得和往常不一样了。
说不出来和哪里不一样。
赤司放下手中记着正选队员和比赛事项的纸,环视了一下留在体育馆里的人们,最后将目光停在站在黄濑和紫原中间的黑子身上。
【这是你的第一次上场,以你现在的能力来讲也许会有些困难但是……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是,队长】
——用了很正式的叫法。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为了去掉脑子里来回播放个不停地梦,打算看看书,结果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最终只能叹着气合上书本,闭着眼睛——慢慢回忆起了很少去想的过去。
在训练的休息间隙,紫原找到坐在角落的赤司,擅自坐过来,就好像这样抱着他能很安心一样。
——嘛也对,小孩子的话,需要娃娃之类的才会满足。
食物的碎屑簌簌地掉在头上、肩上,赤司甩甩头,皱眉转过来【别在我头上吃零食】
【咦……】咬着薯片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紫原一脸的无辜。
赤司撑起身子站起来,抖落碎屑【待会自己收拾】
【小赤好过分——!】
——你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吐字清晰吗。
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视线落到坐在长凳上的黑子身上。
正抬脚打算走过去的,结果半路上黑子突然转过来,视线相交。赤司很快移开视线,临时改换了目的地。
——居然心虚了。
明明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过去的。不过…………走过去了,要做什么呢。向着门外的阳光,闭上眼睛能看见血色的一片。